郦抚卿骄傲地挺起胸膛:“因为他没文化!”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骄傲啊!

哦不对。

姬冰玉想起郦抚卿骂人时的文采斐然,诡异地沉默了一瞬,而后想起刚才郦抚卿提及的东西,颇为疑惑的问道:“大师兄说那堪称圣物的‘清辉玉笔’原先作为姬小姐的陪嫁放在了雁家一直未取回?可是我之前整理芥子戒时,并没有看见此物。”

趁着空闲,姬冰玉将自己的芥子戒整理了一番,却并未发现有什么‘清辉玉笔’。

郦抚卿瘫着脸:“不可能啊,我听那谢永思言辞凿凿——可恶!难道是这家伙骗了本尊?!本尊一定要去将他揍一顿!”

姬冰玉:“大师兄——”您先慢点啊!万一真的在我身上呢!

“不必叫他了。”

容清垣嗓音从身后传来,清冽悦耳:“他跑得这样快,无非是怕我罚他罢了。”

哦,还有这回事。

姬冰玉老神在在地背起手,她故意不看向容清垣,转而抹了抹眼角,长吁短叹道:“哎,你说这蝶妄生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他走了,你就这么伤心?”

姬冰玉坐在容清垣身旁的位置上,擦擦不存在的眼泪:“自然是十分想念。”

容清垣好笑地看着她,一针见血:“是‘想念’,还是‘想吃’?”

姬冰玉:“……”

她忽然觉得,有个太了解自己的人在也不怎么好。

但姬冰玉是谁?即便被戳破了心思,她也全然不会觉得尴尬,她转过身,坦荡荡地迎着容清垣的目光,十分自然道:“先前自然是想吃的,但是现在,我当蝶妄生是朋友,自然不会再想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