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即可。”
雁询子顶着一张悲天悯人的脸, 叹息了一声。
“这孩子恐是因为她的父亲而对我们颇有成见, 你此次过去, 略微安抚一二。”
身着黄衣的使者连忙应声道:“谨遵尊上教诲!”
他没有看到身旁同僚纠结万分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中对即将去的地方、即将见到的人浑不在意。
在黄衣使者的心中,淮州桃城不过是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当然,任何地方比起他们的赤羽洲,都不过是个小地方而已。
还有那个什么“姬冰玉”,听都没听说过的姓氏,无非是仗着有些许雁家血脉罢了,要黄衣使者来说,完全不值让尊者如此费心。
只是既然尊者发话让他走一次,那么他便走一次好了。
两位使者垂手而立,上座的雁询子似是在写着什么,手里拿着笔,冷不丁道:“那些被欺负的百姓倒是可怜。”
“尊上心善。”黄衣使者对着雁询子一脸崇拜憧憬,看着雁询子似乎在垂眸深思,他面露担忧与气愤。
雁询子撩起眼皮看他,将黄衣使者的神色纳入眼底,宽和一笑:“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黄衣使者赶紧行了一礼,不忿道:“小人只是觉得尊上太过心善,那些百姓得雁家庇佑许久,比起在西魔界活得战战兢兢、衣不蔽体的人,他们哪里又有什么可怜的呢?这些百姓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而不是沦为妖魔口中之物,靠的不就是我们赤羽雁家的名头吗?”
“如今无非是时局稍乱,之前的小雁家主治下不严,被抓出了一点错处罢了,就有人忍不住要跳出来搬弄口舌,拖累雁家名声,实在是下作至极!依小人来看,尊上对他们好,他们却还不如那路边野狗,起码给狗一些吃食,它们也不会对人狂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