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实在无事交代,阮绵书整个人就静了下来,站在樱桃树下一动不动,她今早就是故意不陪他吃饭的。
可到了最后,生气的还是她。
秋葵接过吴三搬来的树苗,声音不轻不重的打探,“二爷一早去哪里?我见走的时候也不和夫人说一声,夫人该担忧了。”
秋葵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阮绵书,吴三闻弦知雅意,遂把沈寂去码头帮杨朔看工的事情抖落了一个底朝天。
阮绵书虽不看这边,脚步却往这边移了两下,秋葵当作看不见,感慨道:“要是去码头的话,二爷穿的单衣怕是要着凉了,码头风大。”
阮绵书回想着沈寂走时穿的衣裳,是单薄的很,好看是好看,就是不挡风。
还有那个挽袖,那么宽的袖子,是去码头兜风吗?潇洒个什么劲,码头清一色的搬工,穿给谁看。
阮绵书怀疑沈寂使用美男记,明知她心悦他而勾引她,可她不能说出来。
那边秋葵又道:“城外码头不似城内,连个像样的酒楼都没有,也不知有个热乎饭菜没有。”
吴三就道:“没有的,那夜二爷不是连夜回来,听人说是饿着回来的,二爷不让说。”
阮绵书心道,不让说你们两个人说这么起劲,是生怕我听不见。
没饭,饿死他才好,看见没两天就不学好。阮绵书一声不响的回屋,撇下秋葵和吴三两人在院子里面捂着嘴笑。
中午用饭的时候,阮绵书没吃两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回屋对着衣柜的方向纠结了半晌。
最后愤恨的跺了跺脚,朝屋外叫了人。
沈寂和阮绵书冷战的第一天,杨朔接到了外甥媳妇不远千里,礼轻情意重的饭菜,和两件厚实披风。
自然不远千里,礼轻情意重什么的都是浮云,是杨朔臆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