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风嗖嗖的刮着。
沈寂睡到一半醒来,开窗看着外面突然而至的雨水,想着家里尚且生病的人,顿时睡不过去了。
生了病的人,莫要给雷雨吓哭了。
沈寂越想越烦躁,又让人掌了灯,套了马车往城外赶,紧赶慢赶城门还是关了。
赶车的人在外面交涉了很久,无奈回来禀报:“二爷,城门关了,要不我们明日一早来。”
沈寂撑着头,听着外面呼啸的寒风,城里尚且如此,他买的宅子满是大树,肯定更是阴寒。
一个人呆在黑暗的感觉,他懂。
正因为他懂,所以不愿意让她也那样无助。
许久,仆从又要开口的时候,沈寂掀帘,露出了那张掩在半明半暗里的脸庞,他独自站起,走下来。
仆从劝他回去,外面风大。
“没事。”
简单的两个字,却呆着无尽的威严,仆从不敢再说,带着他去了城门口,见了那里的士兵。
士兵本来要摆谱的,可对上沈寂黑夜里面泛着幽幽寒光的眼眸,硬生生的说不出一句狠话,这也许就是欺软怕硬吧!
给了银子,沈寂交涉成功了。正要上马车走,身后传来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声音由远及近,停在沈寂的身边。
两人坐在高高的马匹上,朝上往下看这个处于劣势仍一身傲骨的少年,程言捋着胡子似笑非笑的凑近另外一人,耳语一番。
“这么晚了,你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