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沈寂自身后走来,执起她放在床沿上的手,随后五指插入她的指缝,指尖厚茧摩挲着她手心,酥麻沿着掌中脉络密密麻麻的流动。
他张开五指,和她紧扣,包裹着阮绵书的手,也把凉寒阻挡。
“可是舍不得这院子?”沈寂站在她身边,轻声问她。
阮绵书低头,看着两人相握的手,笑道:“那有什么舍得舍不得,你不是在吗?”于她而言,沈寂在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家。
沈寂便笑笑不说话了,两个人安静的站着,等着某一刻的来临。
这个时候,扬州的城门终于在无数人的凝望之下开了,高大沉重的吊索自上而下落下,有一人驾马而入,在众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一马当先,冲入城内。
马蹄在雨中溅起水花,速度快的看不清人脸,只依稀看到,那是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
杨氏布行,掌柜还没有开门,大门便被人从外踹开。
杨朔浑身是雨的站在门口。
“爷,您这是?”掌柜吓了一跳,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
杨朔却不管这些,张口就道:“备水沐浴,华服熏香,马车给我套双马的,半个时辰,找人在门口等我,多一刻都不行。”
“爷这是要做什么去?”
杨朔转头看着门外大雨,面色异常清冷。
“接沈寂归家。”
掌柜大惊,“那不是……”沈家的少爷,昨日沈家大案闹的那样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