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书散着擦干的头发,紧着身上的衣裳,一路小跑着推开了房门,吱呀的一声响比风声还要凄婉几分,她缩着脖子就进屋掩上了门,害怕的样子显得特别可怜。
沈寂本是斜躺在床上,差不多睡着了,闻声盘腿坐起来,英俊冷漠的脸正对着她,神色惺忪又有些不耐的问:“谁?”
“是我。”阮绵书也知道自己打扰了沈寂的美梦,有些心虚。
本该是最亲密的夫妻,在一个屋子里面却仿佛隔着万水千山,阮绵书攥着袖子,讪讪的瞄了沈寂一眼,又瞄了一眼。
不是她喜欢贴沈寂冷脸,是这个院子四间房,主屋,厨房,书房,杂物间,沈寂在主屋,松柏住杂物间,厨房住不得,剩下的书房锁着,据说是沈寂上的锁。
她在外面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来了。
两个人各自想着,沈寂手撑在床板上,淡淡道:“还不过来。”
阮绵书眼睛一亮,虽然语气不善,好歹没有赶她出去,屋子里面的烛光不知道为什么没熄,阮绵书的笑脸在烛光下是那么的明媚,毫不迟疑的朝床边走去。
走到床边,这才看清沈寂的头发还是湿的,贴在里衣上浸湿了衣裳,肌肤的颜色被印了出来,看的阮绵书不自然的转移的视线。
白色的帷幔在两人中间晃着,她小小的影子和沈寂的重合,在外晃荡了一圈的人浑身带着冷气,一只手搓着肩膀不去看他。
突然手腕被人擒住,身子被硬生生的扯倒在床榻,不待她尖叫惊呼,眼前一暗,带着热气的被褥蒙着她的头给盖了下来,冷气瞬间去了不少。
“磨磨蹭蹭。”沈寂在外面这样说。
只是阮绵书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还是有些不喜的,拉着被褥露出乱蓬蓬的脑袋,不满的瞪了沈寂一眼,“粗鲁。”
沈寂头发松垮垮的挽在脑后,穿着单薄的里衣面无表情的朝里面伸手,阮绵书堪堪躲过,谁知沈寂扯过里面另外一床被褥,展开,盖上,躺下。
原来只是拿被褥啊!阮绵书抿唇,垂眸从他的眉毛看到嘴巴,最后到他湿了一半的发尾,被他枕在身子下面,里衣湿了一圈。
最终抓着他的手,晃了两下,“别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