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暖了些,二爷如今……如今也是有夫人的人了。”
饭菜来了,阮绵书却许久没有过去,沈寂看不见她在做什么,心烦意乱的,声音就沉了些,“过来。”
不轻的两个字让神游的阮绵书回了神,她下意识下了塌,朝沈寂那边走过去,看着沈寂背对她坐着,复垂了眼帘。
沈寂鬓边留下的两绺墨发垂在胸前,被他的胳膊夹带着拂乱,耳蜗微动,感觉身边有人坐下的时候,语气轻缓了一些。
“吃饭。”
阮绵书饿极了,索性没有回答他,执箸开始用饭,姿态优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这就显的蜡烛爆出烛花十分的突兀。
沈寂摸着茶壶,另外一手翻过茶杯,估计好位置倒水,潺潺的流水声从茶壶流出,离茶杯中心偏了一些,好在没有倒在外面。
阮绵书咽了一口东西,看着水慢慢注满,只有半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好了,别倒了。”
这水是送饭的时候换的,如今滚烫,沾到手上可是不轻,她也是心中不忍。
其实按照沈寂平时算的时间,还是要再倒的,闻言却突然停了,淡淡的放下茶壶,把茶杯推给她。
“喝茶。”
有了之前沈寂倒茶给她的先例,阮绵书倒也平常的接过来,没有多想。
要是松柏在,他一定知道沈寂这番又是倒水,又是给人姿态,是求和的姿态,可惜阮绵书不知道。
一杯茶下肚,又吃了两口菜,阮绵书放了筷子,沈寂却是皱了眉头,推推盘子,“吃,不是饿吗?”
“我饱了。”阮绵书拒绝。
“你太瘦,吃。”
“你又看不到,怎知我太瘦。”阮绵书忍不住反驳,也有赌气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