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此时,俞氏骂着,那两个人还是好奇的往这边偷看,眼中带着精光。
阮绵书瞬间感觉浑身冰凉,被人侮辱的耻辱感迅速攀上心头,愤怒到心炸,眼眸猩红,淬毒一样的反盯着她们,被褥里面的手掌慢慢的抓紧,准确的抓住了昨夜放好的东西。
带着暖人的温热,通体细长圆滑,是一根簪子,尖端很细的那种,一簪子下去心口肯定就是一个血窟窿。
“谁说我要嫁给沈俞?”
阮绵书笑着,讥讽的看着屋子里面的每一个人,即便此时,阮绵书的背也是直直的,自带一股她们望尘莫及的高贵。
曾经这种气质让俞氏一眼相中了她,如今却是让俞氏心里气闷不已。
“难道就沈俞看不上我吗?我还不屑沈俞呢?”
阮绵书说着,手指摩挲着玉簪,余光测量着和那些人的距离。
她没这么受辱过,既然人人把她往死里逼,那么死之前,她干脆把人捅一个血窟窿,拉下去一个,算一个。
阮绵书眼中带着轻生的焰火,似笑非笑的看着左右,手指头几乎就要掐断,俞氏已经被她眼中的恨意惊到,一时顿住。
待俞氏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对着身边的人喊:“红英,红雪,你们看到没有?她敢瞪我?”
原来昨夜窥视的人,叫红英,红雪啊!
阮绵书朝她们笑笑,把那两个人笑懵了。
“你们两个,给我挖了她的眼珠子,丢出去喂狗,然后让所有人知道她就是一个浪荡的……”俞氏对着那两个红衣姑娘吩咐,她怒了。
可红英、红雪已然被阮绵书吓住了,没有动,她们没有想到一个落魄的姑娘,竟然有这样瘆人的神情,像是……要杀人。
阮绵书看着她发火,丝毫不惧,连活着的希望都没有的时候,她是可以什么都不怕的。
再难堪,难道有一觉醒来被人围观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