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捕头笑道:“还没呢,这衡州城这么大,又繁华,难得出来公干。想在衡州城多待几日,挑些东西送给县尊和您,还有那些衙门里的弟兄们。”
刘安闻言微微颔首,道:“那你去逛吧,我接着喝会儿茶。”
王捕头试探着问道:“不忙不忙,师爷怎么也来了衡州府,可是县尊又有什么吩咐?王某也愿意为县尊分忧。”
刘师爷笑笑,“只是县尊想和谢知府结交一番,毕竟在县尊治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朝中有人才好说话。”
王捕头点头,只是眼底还有些不信任。
他又相邀:“苦等无聊,不若王某请师爷在衡州城逛逛吧。”
刘师爷想着先前已经骗了一回,若是再拒绝不太好,便欣然同意。
走到一处民房前时,王捕头骤然发难,一个手刀打晕刘安将他拖了进去。
街上无人,一阵风刮过,扫起地上的落叶。
谢府,待客厅。
谢佐之举杯遥叹道:“敬皇天后土,佑我妻子安乐。”
说罢,他把第一杯酒浇在地上,然后摆摆手道:“开宴吧。”
此番妻子接连遇险,又转危为喜,让一向敬鬼神而远之的谢佐之不由得迷信了起来。
这次的宴会不仅仅是他宴请同僚,夫人亦在后院儿小花园里设宴请诸位官夫人们,官夫人们也将自家女孩儿们都带来了。
毕竟已经定下后日里这个衡州城准备去参加皇家女学的入学考试,不论中不中的,在去前总要让孩子们相互聚一聚,也有个互相道别或是互相熟悉的意思。
虽则为人父母的,经此一险,着实放心不下幼女的安全,就连心有抱负的谢夫人也有点想干脆留女儿在家里,等到明年再去也是一样的,但谢令姜仍旧执拗决定北行远上去京城。
女儿大了不由耶娘啊,谢佐之举杯的时候如是感叹。
谢夫人也满怀依依不舍之情,觉得自此要到年前皇家女学放假了才能见到女儿了。
在谢夫人心中,若是谢令姜去了,其中一个名额必是她家阿宝的囊中之物。这第一期皇家女学招生,那些本朝有名望的世家大族大都只是遣了一两个本家女儿去观望观望。她打听过,那些女孩子再出色也不过是传出在诗词一道上有些天赋,这些不过是小本事,与国家社稷何益。
况且,谢夫人骄傲地想,她的女儿不仅于政事上十分敏锐,在诗词曲赋也是不遑多让的。
若是像她家阿宝这样聪慧的女孩子都不能入皇家女学,谁还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