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顶着顾楷林的壳子,明媒正娶的妻,以她招惹邪祟的体质,他要是死了,她怎么办?
萧骋怀眉心松动。
为了这个女人,权且再撑撑吧!
这么想完,萧骋怀意识归拢,眼皮刚撑开,啪的一声脆响,颊边火辣辣的疼。
萧骋怀的恻隐之心瞬间没了。
他脑袋是被驴踢了吗?竟然还想着为了这个女人,权且再……
“呜呜呜呜,萧骋怀,你要死了,我可就真成寡妇了,你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孟金窈抱着他哭的肝肠寸断。
脸上刚浮起怒气的萧骋怀,愣了愣,长叹了一口气,颊边的疼意还未消退,但看在这女人这么诚心的份上,自己权且再撑一撑好了。
“我没事。”
萧骋怀拍了拍孟金窈的后背,将她与自己拉开距离。
卫云已经被孟金窈刚才那一巴掌吓傻了,见萧骋怀看过来,一个激灵瞬间站直身体,道:“我按照您说的查了穆凝心,在您成亲的前一天,她的心腹刘嬷嬷曾去买过无色散。”
无色散,顾名思义,无色无味,是一种剧毒,若非银针,是试探不出来的。
正用袖子擦眼泪的孟金窈动作一顿,泪眼婆娑抬头看向萧骋怀:“什么意思?”
果真如此。
萧骋怀双手握拳:“回来再跟你解释,我先去趟萧家。”
“我跟你一起去。”
知道萧骋怀是死于萧家人之手,孟金窈岂敢让他一个人去那龙潭虎穴,急忙说道。
母亲死的早,萧骋怀从萧庭文那里得到的父爱更是少的可怜,现在突然被孟金窈这么关心着,心里突然暖意丛生,反手攥住她的手朝外走。
去萧家的路上,萧骋怀也没隐瞒,将事情全部告诉了孟金窈。
萧骋怀不傻,自然知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道理。
所以回京都之后,他不参与任何皇子的党派之争,亦不跟任何同僚套近乎,就是想向圣上表明:他,萧骋怀,他们萧家,永远只忠于圣上。
但显然,当今多疑的圣上并不信此事。
孟金窈狐疑发问:“那你为什么会怀疑穆凝心?!”
“圣上虽多疑,但如今边境未真正安定,留着我比杀了我的用处大多了。”
所以,萧骋怀猜,萧庭文那日,原本是想用御赐的酒劝萧骋怀的,但却没想到穆凝心在酒里下了药。
而萧庭文以为是圣上想要萧骋怀死,为了保全萧家,他选择不追究。
显然逝者如斯,圣上也不想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