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去外衣,赤、裸的胸膛露在她眼前,肌理分明的胳膊,劲瘦的腹肌,因为受伤染上了粘稠的血液,反倒衬得她肌肤如雪,看得若禾羞红了脸。
真正十五岁的时候还不太懂事,即便看了也不知道害羞,如今自己是二十岁的心智,没有过心仪的男子,却盯着兄长的身子发呆。
想什么呢!
若禾赶忙用湿毛巾擦拭伤口周边的血渍,胸前、左臂上各有一道几寸长的刀口,伤口不深,所以血液才没浸透衣裳,拖的时间长了便有些发炎。
清理完,一盆清水都被染成了红色,洒上药粉,缠上绷带,忙活好一会才处理好伤口。
“兄长?兄长?”
她叫了一会儿,宋梁成仍闭紧双眼,即便在睡梦中也在忍受伤口的不适。
避免伤口被压到,宋梁成僵硬着身子躺在床上。
伴随着疼痛而来的,还有轻微的柔软,像春天被风吹落的花瓣一般柔软的触感贴在他的身上,只一瞬便迅速离开,蜻蜓点水一般撩动他的心。
宋梁成从来厌恶外人的触碰,只有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才勉强能接受,只是这模糊的触感不但不让他厌恶,反倒因此生出些渴望,想要得到更多。
他一定是病糊涂了。
小手摸在他额头上,有些烫。
若禾已经给他用了止痛止血的药,便想着这热症许是因为伤口而起,再来的时候得再准备点清凉解毒的药。
若禾愣了一会,想起方才被兄长追着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从来都知道兄长的为人,心狠手辣、宠妾灭妻、阴险狡诈,都是他的行事作风,人人都道他是恶鬼投胎,杀神转世,长了一副仙人皮囊却杀人不眨眼。
只是若禾自己,从未见过宋梁成那副恶鬼的面孔,即便是私下处刑,兄长都要捂住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