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又一声响,正在往外爬的许仲壬听见这声音,身体僵硬下来,缓缓的回头一看,只见那香炉倒了在案台上,香灰洒的四处都是,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惨叫起来!
“啊!!”一声无比恐惧凄惨的叫声,在这夜里响彻开来。
江婉婉听着这叫声,在黑暗处森森一笑。
许荣音却像是炸了毛的母鸡一样瞬间抓住江婉婉的手臂,在还来不及发出疑问的时候,祠堂的门砰一下被人撞开,许仲壬跌跌撞撞的,狼狈的跑了出来,一下跪在许荣音的脚下,抱着她的腿就大声的哭了起来!
那哭声,恐惧又悲惨,吓得许荣音急忙将他拖起来,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许仲壬瑟瑟发抖的摇着头,拽着许荣音的手臂,沙哑哭道:“快走……快走……”
江婉婉也适时的装作慌不择路的样子跟过来,三人一起匆匆的回到了静园。
许仲壬一回到静园,身子就绵软的倒了下去,三个丫鬟一起才将他拖到软榻上。江婉婉看着他下身湿透的狼狈样子,鄙夷的转过了眼,叫人恶心的废物!
许仲壬紧紧的握着许荣音的手,颤着声音说:“父亲……父亲他……在我请他,宽恕母亲后,他的牌位就砸了下来……”
“香炉……香炉也倒了……大姐,父亲他,不愿,他好像不愿宽恕母亲啊……”
许荣音看着他这个样子吓得哭出声来,趴在他身前哭着问:“老天爷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江婉婉捏着帕子,在一旁假装垂泪,正这时,里面的许杨氏又惊梦醒来,大叫着:“别找我啊,别找我啊!”
许家姐弟两个,更加崩溃了!
后半夜,江婉婉回到梅园,姜姜给她端来了洗脚水,她身子有些疲惫,却心情愉悦的泡着脚,言默不知何时到了窗外,双手环胸靠在窗口,小声跟她说:“打翻牌位的石子我已经捡了回来,不会有人发现端倪的,小姐放心。”
“你办事,我没有不放心的。”江婉婉闭着眼,靠在窗边,脚下轻轻的挑下几片水花后,讽刺的笑起来:“他从祠堂爬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像一条狗?”
言默鄙夷的皱着眉:“像狗都是抬举他了,窝囊废一个。”
“哈哈哈哈……”江婉婉笑的前俯后仰,笑了许久后说:“经此一遭,那老太婆就算是明天就死了,也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
“只是,不能太心急,要稳妥的慢慢来……”最好让她自己病死,也省的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