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自然不会嫉妒。大齐的新科状元,可是别人都要嫉妒你才是,”那人说道这里嘿嘿一笑,“当年你小子因为习武不成,没少被你家老爷子责骂。”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于武艺上不通,也是正常。”那个声音说道。
“你小子还没定亲,想得还挺长远,”又一个声音传来,“看来你定是要娶个美娇娘了。”
“岂止是美娇娘,”那个人说道,“而且定要温柔似水。像刚才说的那个叶姑娘,估计发起火来,是要把夫君拎起来玩的。”
“阿姐,”叶良广拉拉叶良玉的袖子,“要不要我去教育教育他们?”
“不许生事,”叶良玉说道,“人家在自己订的房间吃酒闲聊,你贸贸然过去算什么?再说了,不就是几句醉话么,有什么好生气的。”
“可是他们也忒无礼了!”叶良广有些愤愤不平。
叶良玉自小跟着祖父在军中长起来的,她小时候那些老兵油子也不避讳她,说话颇为粗俗。她从小听到大,也都习惯了。
“你都知道他们无礼了还去计较什么?”叶良玉伸手安抚住弟弟,“能在这醉福楼吃饭的,家里都不是等闲人家。父亲军功显赫,你怕人家抓不到咱家把柄吗?”
叶良广嘟着嘴坐回了椅子上,夹起叶良玉放到他盘子里的酥肉,狠狠地咬了一口。
“敢这般说我,走着瞧。”
叶良玉小声嘟囔了一句。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进了叶良广的耳朵里,他顿了一下,又继续吃了下去。他就知道,他阿姐才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用过饭,叶良玉戴上帷帽就跟叶良广出了醉福楼。虽然汴梁民风开放,但是叶良玉初初回来,人生地不熟,不欲多生事。戴上帷帽,倒是免了不少麻烦。
马车听到他们姐弟二人门口,她刚要抬脚上车,就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声音。
“秦兄路上小心,今日有了酒。”
“放心。”
叶良玉顿了一下,偏过头看了一眼。人虽然不认识,但是声音熟悉得很,分明就是刚刚说她貌若无盐的那个人。姓秦,又是新科状元,这下对上了,新科状元秦文昭。
她攥了攥拳头,叶家跟秦家通家之好,虽然久居凉州,但是来往年礼不断。正好过些日子要去秦家拜会,叶良玉自信自己有的是方法制服了他。让他没事在背后编排人家姑娘!
只可惜造化弄人,叶良玉这边正想着如何整治秦文昭,她爹娘那边就跟她说自己小时候定了娃娃亲,对方不是别人,正是秦家三爷秦文昭。
最让她烦闷的,是皇帝都知道了这事,还特意下旨赐婚,让她都没法说出退亲两个字。
“秦家多好啊,”叶夫人继续说道,“家风清正,又有家规说不能纳妾,单这一条,就足够了。况且秦家小公子样貌清俊,又跟你年岁相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