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曲笑了笑,“祝小姐何出此言?且不说我朝民风开放,允许和离女子再改嫁,我对这些事也知之甚少,既然未知事情全貌,又怎能胡乱下了定论,再者,就我对祝小姐的了解,你并非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
他这话说的随意,就如迎面吹来的冷风似的,一阵有一阵无,全然没有半分客观上云淡风清,说了这话,后就并未多言。
祝苡苡垂眸轻笑。
陈大人确实就和余夫人所说的一样,品行端正,身上没有沾染丝毫官场那些令人厌恶的风气。至少就认识的半年以来,陈知曲确实始终如此,未有半点变化。
算算时候,自那日穆延深夜回来,已经过了近有一月。穆延做了把总统兵,再不是她的护卫,自然要比寻常多了不少事情,两人也不能时常见面,他有他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事情。
只是半月前,他来了找她一次。
他与她说,他还要出去一趟,半月之后才能回来,而半月之后,他也会同她说清楚那日没有说清的话。
迎着他诚恳双目,祝苡苡笑着的点了点头。
她既然有意要和穆延成亲,那自然而然得把她和孟循早已和离的事情,同吴叔叔说清楚。
与他预料的差不多,吴叔叔听闻之后很是生气。骂她糊涂,说她太过冲动,不该意气用事。
好说歹说了好一会儿,吴叔叔再不愿和她说话,将管家叫了进来又把她请了出去,自此,便过去了近有一月。
吴齐在这些时候,都刻意疏远着祝苡苡,不与他说话,能碰上就避开,这让祝苡苡心里不是滋味。她明白吴叔叔的意思,吴叔叔是想逼着她,想办法挽回这桩婚事,可是已至此,她再没精力,也绝对不可能去挽回些什么。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她做的决定,她从来都不后悔,也更不会去做那样回头的事情。
爹爹中风瘫痪之后,她身边能说得上话的亲人,就只有吴叔叔。在她坦白和孟循和离之前,两人还能偶尔聊上几句生意上的事,可自此之后,她就再没同吴叔叔聊过一句了。
这日,忍冬自外院进来,她手中拿着一只朱漆托盘,上头装的一些东西,送至祝苡苡面前她才缓缓开口:“这是刘掌柜那边送来的精品普洱茶,想让您先尝尝。”
说完,忍冬便把托盘放到祝苡苡面前的雕花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