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万尼游历河间地的时候,亲自拜访过菲利普。”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信件,递给了英诺森。“这是乔万尼的亲笔信,是我从瓦兰科夫溜出来的时候。他秘密交给我的。这是为您写得一封寄给菲利普的信件。如果菲利普听从了信件中的内容的话,他会劝说其他的主教。共同推荐你成为主教。”
“小东湖城的主教早已经落定。”
“但瓦兰科夫却没有。瓦兰科夫从来都是主教区,伊凡哥罗德议会一直努力贬低瓦兰科夫,使它的主教区依附于议会。但是换一个角度来说,伊凡哥罗德重新承认这里的一个主教,却不需要触及任何人的利益。这会让事情好办一些。”
英诺森的眉头猛然皱起,然后上下翻看了这封信件,“我可以看一看吗?”
“请便。”
英诺森很快看完了内容,把它交给了女院长,女院长浏览完了之后。泰维骑士接着读了起来。
“维多,”英诺森想了一会说,“带上你的好意离开吧。我击溃了三百个贵族士兵,但是击溃不了三千人。”
“我没有让您击溃他们。”我解释到,“抵达那里,保护瓦兰亲王的士兵,等候拓荒者的船接走他们。您只需要防卫,不需要进攻。”
“请你告诉我,维多。我用什么名义去帮助瓦兰亲王呢?”
“结束东维基亚的内战。”我回答他。“除了加里宁的那个傀儡,所有的主教都在疾呼结束内战,只不过没有一位贵族起来响应而已。但是这却是大部分维基亚人的心思,瘟疫和饥荒已经让他们不堪折磨了。他们需要一个有武力又懂得公正的人,去结束东部教会的兄弟之间的战斗。您有东部教会的领袖的支持、您有一个骑士团、您有一位天使骑士、您有一把石中剑,而您和主教的职位只隔着一座兵营。菲利普已经双目失明。却没有一个人能继承他的志向。这个时候,如果一个人站出来。结束内战,或许有朝一日再号召王公赶走河间地的伯克人。您必将成为菲利普的继承人。”
“那里修不了兵营。”英诺森把信还给了我,“而我得罪的贵族已经够多了。”
他站了起来,离开了。
女院长第二个离开。
泰维骑士却没有走开,“维多,东部教会已经下令停止内战了吗?”
“每一位王公都接到了教会的命令。但没有人听。”
他想了一会,然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很遗憾,我无能为力。”
“泰维骑士,”我对他说,“其实你应该帮助自己。”
“什么?”
“一旦错过这个时机,你们还有别的机会与贵族和解吗?”我对他说,“在内战中,教会如果没有人站出来的话,那么未来东部教会将会沦为议会贵族的附庸。贵族们会承认让他们充满耻辱的神迹吗?英诺森院长还能保留院长的职位吗?您呢?天使骑士,如果教会最后被贵族们操持,您觉得他们会认为您是天使之剑,还是撒旦之刃呢?我希望您能劝说院长改变决定。”
“我恐怕劝说不了英诺森院长。”
“哦,这个很容易。您就对他把我刚才的话说一遍,然后再告诉他我的一个判断:如果他什么事情也不做,那么他和你都会遭殃,那位女院长会从中得利,成为这里唯一的院长。话说回来,今天的战斗,不管胜利与否,那位女院长都会得利:如果失败了,英诺森会被捉走,她却不一定,现在胜利了,她也没有得罪任何一位贵族,大家只会责怪英诺森。”
“你在挑拨两位院长的关系。”泰维骑士面露不悦。
“我只是说我看到的。你能转达给英诺森院长的话,就请转达一下吧!”
“两位院长绝不会是敌人。”
“一个修道院,两个院长,那他们将永远是敌人!”我对泰维骑士说,“但是一位主教和一位院长,却能永保友谊。泰维骑士,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