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原木是酒商用掺了水的马奶酒灌倒了一个库吉特伐木工后骗来的,这个伐木工人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吃了大亏,因为他喝得酒最多只值两根原木,于是他气势汹汹的前来找酒商算账。那个时候,酒商正在指挥几个醉醺醺的农夫帮他把柱子立起来,对于这个伐木工人不管不顾。这种无视惹怒了这个库吉特人,他抽出了自己的伐木斧,愤怒地劈砍着其中的一根柱子,几十下劈砍之后,这个家伙毁掉了小酒馆四分之一的立柱。辛亏瓦兰士兵及时到达,用木棍打晕了这个库吉特人,并把他拖走,不然小酒馆柱子的损失可能会攀升到二分之一。
虽然横遭不测,但是酒馆还是艰难开业了,人们称它为三巨头酒馆。虽然这个酒馆的布局很糟,让里面一半的人在喝酒的时候要垂着头,不然就会被厚布打到脑袋,但是好歹这是一个酒馆。大家都很喜欢在劳作之后前来这里喝上一点假酒,缓解一下疲劳,虽然有些酒尝起来像是发酸的葡萄汁,但是好歹能给人心里上一点安慰。
酒馆加速了谣言的传播。
第一天,人们听葡萄园的工匠说,石料减少了,以至于无法继续开工;
第二天,人们说,修道院已经没有一块多余的石头,修道院的院长准备辞退葡萄园的工匠;
第三天,人们听说修道院的所有的粮食都被拿来买了石头和木头,现在粮食、石头、木头都没有了,所有的人都会丢掉活儿;
第四天,人们听说修道院的院长处死了一个勇敢的库吉特人,据说那是个伐木工人,因为他仗义执言,要求检验仓库里究竟有没有粮食,就被逮捕,许多人可以作证瓦兰士兵当街逮捕了这个库吉特人;
第五天,人们说修道院的院长已经一无所有了,下个月大家都不会领到一颗粮食和一枚钱币。
第六天,一个瓦兰士兵喝醉酒了之后打伤了身边的一个石匠酒客,因为石匠咒骂英诺森忘恩负义。明明说好的要雇佣他至少半年的,结果现在才两个月的时间。就要辞退他。瓦兰士兵要求这个石匠为诋毁院长道歉,这个石匠拒绝。这个瓦兰士兵立刻就用拳头砸碎了石匠半嘴的牙,整个脸上都鲜血淋漓的。当天晚上,定居点周围传播开了一百多条谣言,说瓦兰人当街杀人。
第七天一早,人们按时起床,吃完了早饭,然后就起义了。
瓦兰士兵被聚集起来的人群吓了一跳,立刻放弃了分散巡逻的区域,用螺号彼此联络。撤退到了河岸边上。那里就是新修的停泊点,这里有一些武装的僧侣和瓦兰士兵共同守卫,修道院的人手最为集中。
人群越聚越多,很快有超过两百多人拿着工具,在定居点很冲直撞。人群反复洗劫了三巨头酒馆,将里面能喝的都喝干了,连灯油都不知道被哪个笨蛋喝光了。在酒水的刺激下,人群变得更加勇敢了,浑身都是力气。接着人们为该朝着停泊点前进还是朝着修道院前进大打出手,打伤了自己四十多人,剩下的人决定先去码头。
瓦兰士兵匆匆立起了拒马,并用盾牌和长矛结成了盾墙。警惕地看着乱哄哄走来的醉醺醺的工匠和农夫。
现在想来,流血的事件本来是不可避免的:瓦兰士兵在被威胁时,从来不会犹豫使用武力;而那些农夫和工匠却从来没有见过血。以至于太过勇敢。双方一旦接触,肯定会冲突起来。院长的心血非常有可能会付之一炬。
这个时候,是洛萨拯救了局面。
当人群靠近的时候。洛萨命令瓦兰士兵撤开拒马,向两边散开,露出停泊点。
瓦兰士兵对于洛萨的命令非常的抵触,虽然这个洛萨是军人出身,能够和瓦兰人很好的相处,但是他终究不是瓦兰人,也没有像修道院院长那样展露出让他们心悦诚服的才能。不过院长对这个瓦兰士兵命令过,当他自己不在的时候,如果在修道院的地盘上遇到了事情,就听从洛萨的安排;如果在修道院以外的地区遇到了事情,就听从哥特主管的安排。
瓦兰士兵在第二次被命令撤开拒马的时候,便开始执行命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