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面思索着维基亚人说的那种肉,不清楚他们究竟说的是什么。直到我突然走进了一个大大的场地,这里是一处矿工休息室,后来ziyou人矿工抛弃了矿场之后,这里被改建成了堆积矿石的地方,地面还留有过去固定床脚和凳腿的凹槽。
一群黑人站成了一个圈,我过来的时候,这些人为我让开了一条路。
阿比站在人群的最中间,拿着一把匕首,他看着我。
“啊,我的朋友,”他这么对我说,“我的朋友。”
周围的人都盯着我,阴森森如同破城前的士兵。我继续走过去,想看看他准备做什么。
阿比在我走到身前之后继续说,“我们是朋友,对吧。”
“自然如此。”这个时候可不该惹怒他。
“那么,”阿比说,“证明吧。”
周围的黑人一起围了上来,“证明。”
阿比用几乎是仪式xg的语言说,“朋友,血的朋友。”
“朋友,”周围的黑人奴隶用一个语调说,“血的朋友。”
阿比身后的几个人推出了一个头上蒙着黑布头套的人,这几个人利索的把他捆到了一根柱子上面,最后一个人撕开了这个人胸前的衣服,上面绣着一只白鸽。
“每一天,三十磅肉,一袋盐,”阿比说,“吉尔那个魔鬼指示他的抓牙说,我们这几百人,每天都要吃掉这么多肉,这么些盐。不然就会不健康。但是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矿场从来不会从外面买肉呢?有没有人告诉你们,这些盐都是掺着沙子的呢?”
黑人们冷冷的看着那个带着头套的人。
“他们让我们自己吃自己。”阿比说,“奴隶,绿洲人,牧民,维基亚人,瓦兰人,都是食物。我们死掉,也逃不了折磨,他们要剃掉死人的肉,要吸尽死人的骨头,然后让我们感恩戴德。敌人,血的敌人!”
“敌人!”黑人们说,“血的敌人!”
一个黑人拉开了那个人头上的头套:这是一个白皮肤,蓝眼睛的北方人。
他用祈求的语调,用诺德话说了一句,“慈悲”。他发现自己的话周围的人都听不懂,又用克里尔话哭着说了“慈悲!求求你们。”
“给你慈悲!”阿比说,“血的慈悲!”
“慈悲!”黑人们咬牙切齿,“血的慈悲。”
接着,阿比把匕首放到了我的手中。
“刺他的胸膛,”阿比说,“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