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老头哆哆嗦嗦的放下了我,从账房文员手里面接过了属于他的五个丁,一低头走掉了,背着他那把硕大的椅子
他刚刚走掉,一个穿着羊毛外套的人站到了我的面前这个人的年纪和刚才的那个老头一样大,但是很明显这个人不像刚才的那个老头那样落魄拮据,他有一个饱胀的面庞和一个粗短的脖子,皮肤被晒得又黑又油,头已经花白,但是看起来很精神
“阿廖沙,”这个人笑着拥抱了阿列克谢,“你带回来了一个男孩?恩?”
“是的,弗拉基米尔老爹”阿列克谢用脸碰了碰来者的脸颊,“就是他,维克托”
阿列克谢指了指我
弗拉基米尔收起了笑容,他走过来捏住了我的脸,然后又拍了两下
“生世干净吗?”
“恩,几乎是个孤儿”
弗拉基米尔扬了扬眉毛,他把我扳过身去,用两只手比了比我的肩膀,“唔,这可不够孤儿很多,有省心的,也有惹祸包这小子的肩膀很宽,以后举起长剑、拉开长弓不是问题恩,有些瘦,腿么有些短,像是南方人的,是罗多克人吗?阿廖沙?”
“不知道,老爹小子会说斯瓦迪亚话,你知道吗,说的就像是学院的学生说的那样好而且还认识禅达字母呃,老爹,别这样看我,是的,他有可能是罗多克人”
“你糊涂了吗?人家从娘胎里面就会说斯瓦迪亚话,会说这门语言有什么稀奇”
“关键是他花了几十天就能和我用维基亚话谈女人了,”阿列克谢笑眯眯的说,弗拉基米尔转过去看他的时候,阿列克谢立刻收了笑容,“圣母慈悲,我说的都是实话”
“恩,我有些明白你为什么要带着这小子回来了”弗拉基米尔转过脸来盯着我眼睛看,他的眼眸是淡绿sè,我看见他的鼻头在颤动,他对阿列克谢说,“你刚才说这个小子‘几乎’是个孤儿,是什么意思?”
“呃,是这样,维克托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的干干净净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那么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孤儿,只有圣母知道他的家人在哪里不过吉尔先生说他有可能是斯瓦迪亚苏诺省区什么地方的人,因为这小子的口音和那一块的很接近当然,如果维克托突然记起来了,那么说不定他的爹妈就在我们的身边一箭地的地方,这也不是不可能”
弗拉基米尔对于阿列克谢的话不是太满意,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表示,“唔,阿廖沙,晚上我得好好的了解了解这个小子的一切现在不值得相信的人太多你知道吗?几百年前在斯瓦迪亚,阿泰尔家族曾经收留过一个他们的宿敌诺曼家族的男孩这个男孩伪装成平民投奔过来恩,奇妙的故事,先是烧火童,然后是马房小弟,接着是shi从、庄园卫队队长、骑士队长,呵呵,然后呢?那个小诺曼后来把所有的阿泰尔都绞死在树上,一个不留,就像阿泰尔们当年对诺曼们做的那样现在的诺曼都是那个烧火童的后代,但是你听说过一个阿泰尔吗?没有,一个都没有”
我听着弗拉基米尔的话,想起了喀秋莎的父亲的回忆:他的儿子被烧焦了脑袋;妻子女儿露o着身子在原野里游荡;孙子被挂在屋檐下,群鸦啄食着他的眼睛
弗拉基米尔捏起了我的下巴,“喂喂,小子你是个小诺曼吗?恩?我们的敌人家族很多,而且我们一个都没有清理干净恩?说啊,小子?”
我拍开了弗拉基米尔的手,“有些家族只剩一个女儿了都不害怕,你居然会害怕一个男孩吗?”
弗拉基米尔吐了一口气,转过脸去对阿列克谢说,“这个小东西在说什么?”
阿列克谢疑惑的看着我,然后慢慢的转过去对弗拉基米尔说,“我想,我想维克托知道了某些事情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在这里说老爹,我这次除了带回来了白鸽商业协会的支持,还带回来了一个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