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迪米特里也20岁了,虽然他是领主之子,但是却没有封地,不异于平民。他的兄长在婚后转而渐渐的不再那么看重兄弟之情了。这主要因为他的妻子:我父亲的二姨。这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一开始就对我的祖父没有任何好感,觉得这个人冒冒失失。后来虽然在祖父的努力下她完成了婚事,嫁入了她所期待的大户人家,但是她却只是觉得,这是祖父应该做的。她觉得,这是祖父用来换取加入贵族之家的权利的理所应当的付出。她意识到了他的丈夫比他的弟弟大了20多岁,刚结婚时没有影响,但是越往后来,当他丈夫衰老的时候,他的弟弟却正值壮年,无数的悲惨故事都是这样发生的。所以在婚后,她一再敦促她的丈夫把迪米特里送到苏诺的大姐夫家去念税务去。但是老领主却旗帜鲜明的反对,他觉得,一个贵族子弟就应该老老实实的习武,养性。安静的守候在领地上等待国王们的征兆,“去城里面做一个文员是娘娘腔才做的事情呢!”这样,迪米特里更加得不到大哥的爱护了,只能在自己渐渐衰老的父亲教导下慢慢的成长。
这些年的冬天变得越加的冷了,降雪也变得频繁,这每每在来年造成了普遍的粮食丰收。依林哈以生存的小麦出口贸易受到了严重的挑战,在今年,这种情况已经让领地的财政出现了严重的赤字。各种被拖欠工资的工匠纷纷离开了依林哈达领上的作坊,各种值钱的玩意儿不再从这些作坊里被生产出来了。这进一步加剧了这种财政窘况。
在一次宴会上,依林哈达的领主听到了诺德人在开发北海荒地上的新政策。在众人气势磅礴的声讨要收复失地的时候,这位领主听说,诺德人不遗余力的吸收着移民,特别是内陆的工匠和熟练农夫。这样的人口买卖,常常建立在单价150~200个第纳尔一个人的基础上。依林哈达的领主暗自盘算,如果能输出50个人,就是10000个第纳尔了。这让他心动不已。他的领地这些年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人口稳步上升。
他找到了宴会上的一个联系人,通过这个人,领主认识了一个叫做扎衣采夫的马戏团团主。这个人许诺可以帮他处理“闲置人口”。
于是,通过一系列的克扣以及税务上的换算,依林哈达的领民们接到了一个通知,他们如果凑不齐2000个第纳尔的债务,他们就必须以30个第纳尔一个人的兑换比去外面打工还债去。扎衣采夫简直乐开了怀:如果天下的领主都这般蠢,那第纳尔简直太好赚了。
萨格隆和他的兄弟们躲在他的柴屋里,这些天,领主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过10天,他们交不上钱,就要开始按户出人了。农民们剩余的钱凑在一起也只有100多个第纳尔,一些皮货和粮食也不能很快的变成现钱。这让他们陷入了深深的无奈里面。几乎已经认定了他们会妻离子散了。萨格隆焦急的等待着卡扎克的消息。前天下午萨格隆大吃一惊的在村口看见了他的两个俘虏和二当家以及鲁达,他们身边是10多个巡检。他几乎以为自己暴露了。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家被人盯上了,但是没有人打搅他。他疑惑极了,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这些人是在等着卡扎克自投罗网。如果自己跑出去,就会连累自己的家人;如果不出去,卡扎克如果真的要来,就一定会被人抓住。家人和朋友,他必须选一个。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这个纯朴善良的女人13岁就到他的家了,他们一起长大,他一直记得18岁的时候他们结婚时的那种快乐,他记得这个女人在常年的劳作里依然对他死心塌地。他不忍心抛下她。但是卡扎克,这个把他从黑暗里拉出来的男人,他怎么能不去帮他呢。他陷入了深深的困顿。萨格隆一度想派出他的兄弟们出去想通风报信,但是一来不知道卡扎克的行踪,出去了也无济于事;二来肯定出去了就是羊入虎口。但是留在这里也是坐以待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有一天夜里,突然在离房子极其近的地方响起了一个声音,这是二当家那种尖锐的呼叫:“卡扎克来了!快追!还有那个库吉特小孩!他们在这!”浩大的声响从四面响起,萨格隆的兄弟们说他们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冲出去解救老大。萨格隆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赶快让自己的兄弟从后门跳了出去躲在墙根。
鲁达走了进来,在二当家的陪伴下。
“你是强盗萨格隆,还是平民萨格隆?在你的老大和你的老婆间选一个人。”
萨格隆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
在鲁达的逼视下。萨格隆低下了头。
“平民???平民萨格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