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声音虽然是细声细气,可却是绵里藏针。
纪绮罗沉吟:“你要赶我走呢,为什么不自己来?花师姐,你年纪比我大,却比我还像个小孩子,做出一副天真无知楚楚可怜的样子,这样使唤别人。”
花融秋却瞧都不瞧纪绮罗一眼,更不会回纪绮罗一句话,她只跟月昭容说话。因为她知道怎么跟月昭容打交道。
就像被宠爱的孩子不知道怎样面对外面的风风雨雨,却会跟自己父母说一些非分无礼的要求。
哪怕父母说不行,不可以,这个任性的孩子也不会罢休。因为被宠爱的孩子知道怎么对付自己的父母,他们有丰富的经验。
花融秋呢,却又比一个孩子多一些心机。
纪绮罗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品种奇葩。
然后她就听到月昭容淡淡说道:“不行。”
一瞬间,花融秋的面色也是浮起了一丝古怪,仿佛格外的生气,然后这张脸很快就恢复了纯情无辜的模样。
她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月昭容,仿佛不相信月昭容居然会这么说。
月昭容淡淡说道:“纪师妹只是言语无状,也谈不上需要逐走。无论是纪师妹还是靳师妹,都可以来到天刑台,天刑台更没有什么立场。因为天刑台所求的是公平公正,否则如何取信七峰?”
“至于靳师妹的恩德,我等必定会报答,可那是另外一件事。”
月昭容一番话如一盆凉水泼向了天刑台弟子,使得他们也清醒了许多。
不错,若天刑台化为掌门的私器,那性质也是截然不同。
蒙寒身为如今天刑台的刑主,本来沉默寡言,此刻却是出语赞同:“是,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