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淼!”任嫤厉声喊道。

手刃堪堪停在男人的脖颈处,再往前一分,便能打断他的脖子。

从淼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如水的眸子定定落在男人身上,宛如一台只有程序代码的机器。

男人从容不迫地抬起头,能代表任家参加官方委托任务的人,又岂是寻常之辈。

他们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把戏唱完,无非是在提醒任嫤远离封临初,任家人最重家族利益,要顾全大局。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任嫤垂在身侧的手掌紧了又松,深吸一口后,钻进车里,片刻后传出平淡的声音。

“从淼,上车,我们该出发了。”

在任嫤那边耽搁了一会儿,时鹿和封临初最后走上的大巴车,抬眼就看见脖子已经正回来的任兴哲坐在先的位置上,他做作地高举手机,实则是悄悄在打量他们。

时鹿坐回先前靠窗的位置,任兴哲大概是得到了教训,之后的行程没再做出类似犯蠢吸引的无聊事。

注意到封临初的情绪不对,时鹿暗暗戳了戳他的手臂:“师兄,你刚刚去干嘛了?”

“给师父打电话。”封临初已恢复正常模样。

沉默片刻又接道:“你别跟她走太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