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扭过头,那戴着一红一白面具的两个少年正站在两边房子的交界处,一左一右并肩而立。
“这一边叫做房子,但那一边我们通常称之为——阴间。”幽深的语调犹如带着回音般在房子里传开。
两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
“那个就是上次半道闯进来的那个吧?”白脸少年双手插兜,夸张地前倾着身体,像是要仔仔细细把封临初打量个遍,“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被我们套住了,早就告诉过你他们这些有门有派的正统术师平日里最爱吹牛你还不信。”
“呀,好可怕,他还瞪我呢~”
这声音听起来娇中带贱,与之前那个明显不同。
“你可别掉以轻心,小心又像上次一样断一只手臂。”红脸少年警告道。
“我上次只是大意了,这次可不一样。”白脸少年忽然抬手指向封临初,语调拔高,“诶——你说,我要是今天在这里留下他一只手,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在玄术界扬名立万?”
即便是戴着面具,但从他兴奋的语调中就可以想象出他说话的时候是怎样的眉飞色舞。
“那你可真得加把劲了,现在距离明天大概也就四十来分钟,你要是再啰啰嗦嗦或表演个才艺就肯定来不及。”时鹿冷不丁插话,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当然你也可以现在改个口,比如等到后天再扬名立万怎么样?”
白脸少年颇为意外道:“看来你对你师兄也没什么信心啊。”
时鹿两眼弯弯:“那倒不是,我这人特别心软,最不忍心做的事情就是破坏人家的梦想,尤其是在他嘴嗨的时候。”
白脸少年没有接话,身上倒是杀气腾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