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见小儿子在市里有房,醋坛子打翻开始无理取闹,老太太也跟着哭天抹泪的吵,时家升无奈妥协,答应每个月都给家里打一份生活费,事情才得已消停。
几年后市政府规划城市新面貌,老房子被划入拆迁区,分了套新房。那时的时家成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抽烟打牌,还被追债的堵上门,两厢一对比,老太太知道能倚仗的只有小儿子,也就渐渐学会老实,不再作妖。
时家升一直都是孝顺的,见老太太改了脾气,拿到新房的钥匙没多久就给了她一把,还嘱咐她在乡下住得闷随时到市里来,但他也很固执,坚决不同意帮大哥还一分钱,为此两人还撕破了脸。
时愠至今还清楚记得葬礼的时候,时家成在旁边说风凉话的画面。
老太太虽然偏心不讲理,但说到底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时家升离开后还大病了一场。
弟弟刚过世,时家成一家就开始打起他名下房子的主意,不过老太太还算有点良心,也没太逼着时愠,只是提了几次,用的还是“借住”。
这房子借了就没有还的可能,时愠自然是不愿意的,只能避着躲着他们,老太太看出来,心里惦记着小儿子的好,对孙女也难得的怜惜起来。
时家升刚没那会儿,老太太才经历完丧子之痛,想着念着都是他的好,心里觉得对不起他,可耐不住身边天天有人在身边吹耳边风,日子久了,满心满眼就只剩下还活着的大儿子,早就把小儿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立场转换,重男轻女的思想又蹿了起来,孙女哪比得上孙子重要,时启峰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市里有套房,不仅方便找工作,也更容易交到女朋友。
老太太仗着身份拿乔,连招呼都不打,东西一搬,人就住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