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族或某门派的后生吧,到底是年轻人没什么见识,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浮禅子顿了下,神色认真:“那两个少年年纪轻轻就能把你带进房子里,必然是经过家族精心培育过的,你伤了他们,又让他们跑了,以后怕是会被记恨上。”

“明明是他们先动的手,哎,真不讲理。”时鹿垂在腿边的手紧了紧,“你们这行杀人不犯法吗?”

浮禅子目光幽深:“无论身处何地,总会有他黑暗的那面。”

这话说得有够委婉的,时鹿眨眨眼:“我怕黑,不过有师父您老人家在,就不那么怕了。”

浮禅子诧异地抬起眼:“你叫我什么?”

时鹿露出星星眼,抱拳道:“师父啊,我刚刚被您的魅力折服,决定拜入您的门下,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相亲相爱的师徒俩。”

浮禅子瞠目结舌,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即时鹿放话要敲碎人头盖骨下酒后,再次刷新对她的认知。

这小丫头远比他想象中能屈能伸,睁着眼睛说出的瞎话都听着跟真的一样,一点也不像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孩子。

触及他探究的目光,时鹿回了个娇柔乖巧,理想中徒弟该有的笑容。

脖颈上伤口很浅,几乎没留什么血,但隐隐传来的刺痛在告诉时鹿,刚刚那两个人是真的存有杀意,相较于那些不认识的人,眼前的师徒俩或许更加安全一些,就算同样别有居心,但他们至少没有上来就要取人性命。

脑海中闪过封临初用手臂挡住狼口的画面。

同样是试探,但他们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