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揉着眉心,空调太凉,盖上棕色的毛毯,闭眼躺下休憩。
季延崇,和她,是早已失去交集的两条直线。
她缓慢地感知,原来,伤心不只是将人狠狠从高空砸在水泥地上,让人四分五裂、让人肝胆俱裂。
伤心也可能是清醒睁眼的午夜,是宴席散场后寂静黑暗的玄关,是想要分享却回身无人时僵住的笑意。
是漫长旅途中失神的错愕。
刚落地,马不停蹄到公司。
各部门负责人早已闻声而至,一溜烟候在办公室门口。
公司逐步成型,沈愉初的秘书二十四小时转成急旋的陀螺,恨不得一个人长出八个脑袋八只手,还是不够用。
于是沈愉初决定额外雇一个私人助理,协助处理生活相关事宜。
秘书在前推开门,沈愉初踩着黑色高跟鞋走进办公室,指了下hr负责人,“有合适的人选了?”
hr负责人鸡啄米式点头,“简历漂亮得我都……词穷,按理说绝对不该申请这个职位。而且人长得也特别好看,要我说,进演艺圈当个小鲜肉也绰绰有余。”
“面过了?”
沈愉初根本无心在意一个生活助理的简历或是容貌到底能有多天花乱坠,专心低头签桌上叠成一摞的文件。
hr负责人忙说是,“刚面完,人还在楼下没走呢。虽然话说得挺诚恳,但我总觉得干不长久。”
沈愉初淡然哦了声,“行,你看过就定下吧。”
“您不亲自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