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逃跑以失败告终,手腕被攥着捉回来,沈愉初悚然到几乎破音,“不想生日这天死于食物中毒,难道就想生日这天死于飞机事故?!”
季延崇被她逗笑了,看着她笑,可大笑也透出一点青枝横陆前的哀凉意味。
语调倒是镇静的,平和开口,“我第一次产生自己能控制人生的感觉,就是第一次开飞机的时候。后来每当有重大转折,我都会开着飞机出去转转。”
沈愉初陡然怔住,挣扎也停了。
“我知道你面临的选择。”
她呼吸忽然急促。
季延崇盯着她的眼睛,眼里像圆月映冬雪,“我想让你不要犹豫。”
沈愉初忽然觉得大脑有些缺氧。
最近她好像常常觉得思维迟缓。
她怔仲看着他,大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下巴上有浅浅的青色胡茬。
再漫长的故事,即便读者
不舍翻过最后一页,也终有完结的一天。
季延崇缄默片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重新开口,仔细告诉她哪里是方向舵,哪个是操纵杆。
他倾靠过来,手覆上她的手,放在前方的操纵杆上,“后拉会减速上升。”
身体靠得很近,呼吸能在耳后吹出暖热的气浪,是满溢情愫的嗓音,却让她感觉不到半点暧 | 昧。
只有难过,由浅至浓的难过自胃里升起,在心间缓慢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