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惊动他, 轻手轻脚地起床洗漱。
衣帽间里的女士服装多半不是季延崇自己挑的, 各种风格都有,沈愉初花了好一番力气才找到一身适合上班穿的正装。
上班途中, 她叫出租车司机绕了趟远路。
季老爷子寿宴那天, 季延崇借给她披的礼服外套脏了。
沈愉初翻出内侧的清洗标识, 不能手洗、不能机洗、不能干洗,问了几家洗衣店都拒收,她只好花大价钱送去奢侈品养护点, 今天正好去取。
奢侈品养护店的小姐姐一身职业套装, 戴着白色的无尘布手套,小心翼翼地将衣服装进硕大的硬纸袋里,拎给沈愉初,想起什么似的哦了声, “对了,沈小姐,我们清洗的时候在口袋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俯身在柜台后找了会儿,递来一个小小的透明塑封袋,是在寿宴上收集的大佬名片,当时顺手收进礼服口袋里了。
沈愉初道了谢,接过来。
最上面那张,金色的字体龙飞凤舞——
徐宁。
攥住塑封袋的手指慢慢收紧。
从店里出来,沈愉初在路边等车,间隙给家里打了电话,是她爸沈文军接的。
毕竟要去晖城,需要事先跟家里通个气,沈愉初开门见山直说:“爸,我打算过段时间换个工作。”
电话里传来一声粗重急促的呼吸,“初初,你是不是……得罪了同事,所以干不下去啊?”
沈愉初笑了,“没有,你想哪儿去了,就是正常跳槽。”
沈文军的口吻充满了担忧和不信任,“你都快三十了,出去找工作,还能有公司要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