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哈”一声笑了,“幼稚。”
惹得大少爷极其憎恨的东西,其实只是一张无辜的小卡片。
不还回去还要赔工本费一百块钱呢。
做人要知恩图报,不管是不是顺带的,毕竟是替她出了一口恶气的恩人,沈愉初尽力忍住了嘲笑。
季延崇看她一眼,“要是没有我,你本来打算怎么向孙宏达交代?”
“就说我不小心弄丢了,前台说房间登记人不是我,不肯给我新卡。”沈愉初无所谓地摊了下手,“孙宏达脸皮再怎么厚,也不可能较真追究这种事情,不会让事情闹大的。”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他的赞许听上去似乎是出自内心。
沈愉初耳垂飞上一片退红娇,“你人才多大点,口气倒是不小。”
季延崇意有所指笑了笑,“我小不小你不知道?”
沈愉初囧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的水分都被蒸干。
好像有个恶劣无聊的天神,时不时依据心情往这个定点车厢里打气加压。
还好这时钱侃打电话进来,询问下一步计划。
季延崇简单说一句“把消息发给媒体”后便挂掉。
沈愉初在他说这句话时大脑已高速运转一圈,赶紧提醒他,“高管经济犯罪,对源茂声誉负面影响很大的,股价也会受到波及,万一你将来继承源茂——”
“心疼我啊。”季延崇恶意地坏笑。
沈愉初困扰得只能以手遮面,“我只是怕你不懂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