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其他老油条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女同志确实不太合适。”
然后互相对一个眼神,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似的,一齐放声哈哈哈哈。
沈愉初对他们所谓“二场”的内容有了猜测,忍着没将鄙夷的神色表现出来,连送到门口的场面行为都懒得做了,光站起来道别,“那我就不去了,您慢走。”
一桌人都走了,唯一留下的沈愉初责无旁贷收拾瓶里喝剩的酒,并叫服务生来买单。
门从外向里推开,来人却不是去拿账单的服务员,是去而复返的廖永新。
廖永新面色难看,刚被酒熏得通红的脸颊此刻脸白如纸,在门口踟蹰不前,“愉初……”
沈愉初点着酒,头也不抬地嗯了声,“是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我……”廖永新犹豫得过分,杵在门边不往里进。
沈愉初终于觉得有点不对,抬头问:“什么?”
廖永新眼神闪烁,始终不敢正面看她,站在一把椅子背后,支支吾吾道:“刘总的房卡没拿,孙总让你晚点送上去。”
一张写了房号的白信封慢慢放在桌上。
沈愉初徐徐直起腰背,直直看着廖永新,心里有个小小的、关于友情的角落在坍塌。
廖永新和她同一天进入职场,连签合同那天都坐在一个hr面前,在每一次培训中相互鼓励打气,从两个一无所知的职场小白一步步走到今天,虽然因为工作繁忙而联系渐少渐浅,但总是完整见证过彼此努力的汗水。
不论男女感情发展如何,沈愉初都觉得,至少他们是朋友这一点,是真的。
“孙总……我……”廖永新手垂在身侧,又慌乱收到身后,被她直白的审视盯得眼神虚浮,语无伦次,“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
廖永新是孙宏达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不敢违抗孙宏达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