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沈愉初由衷感悟到,年轻的大男生,是爆燃的荷尔蒙森林大火,是随时待命的预备役火箭燃料推进器。
沈愉初都怕他买套套买到破产。
她全部的私人时间都被李延山无偿征用,消磨在床笫之间。
古代最最荒淫无度的君王也不过如此。
沈愉初屡次疾言厉色说教,试图让李延山懂得竭泽而渔的局限性。
李延山回以满脸“你怎么爽过就翻脸不认人”的委屈,黑黑的瞳仁雾蒙蒙湿漉漉的,可怜可爱地撅起嘴,“姐姐,是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沈愉初再度为自己的薄情寡义而羞愧,话锋一转,“当然,我不是说我没有舒服,我的意思是——不是,我们现在不是在讨论舒服不舒服的问题……”
李延山立即兴致勃勃地打断她,寻求产品使用反馈,“那你刚才舒服吗?”
“呃……”沈愉初噎住,身下一塌糊涂的沙发坐垫让她无法作伪。
她只能勉为其难地扭过头去不看他,“嗯,但是——嗯……”
但是后的词汇全数被吞回腹中。
学坏容易学好难,不过短短几日,李延山已经从一个赤忱的好孩子彻底变黑,戏谑笑着挑事,“是这样比较舒服,还是这样——”
嘤咛变得细腻而破碎,她攥住他宽阔的肩,紧紧闭上眼,头无助地后仰。
“哦——看来是这样比较舒服。”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黑得发亮的眸愈发深邃,满意地审度她仰倒时露出的脖颈。
皎白、纤细、脆弱,盈盈一把,不堪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