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山举着手中装订好的文件笑了笑,“齐城公司的资产剥离方案初稿刚才ana姐发你邮箱了,我打印了一份纸质版,比较方便看。”
重点都用荧光笔标记出来了,一目了然。
沈愉初简洁颔首,“放桌上吧,谢谢。”
他应该不是在躲她吧。
因为她主动提出约炮,他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还是她坦白了和陈怀昌的过往,他不想引火烧身,想跟她划清界限?
她倚在办公桌上,微微歪头打量他许久,面上充满揣度和困惑。
李延山无辜地眨了下眼,大步回身关上办公室门,走回她旁边,凑近了,放低声音,“姐姐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他关切的神情没有半分异常,惴惴不安的担忧模样,仿佛她只要一说不开心他就马上会使出浑身解数哄她,直至重见她绽放笑颜。
沈愉初的疑惑却没有因此而消减,她犹豫了下,说“还好”。
李延山此时表露出了他憨憨直男的面目,直接将“心情还好”和“心情不错”划上等号,笑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愉初顿感无语,勉为其难挤出的笑容都僵掉了。
李延山爽朗地反手揉了把头发,想起什么似的哦了一声,“对了,姐姐,跟你说一声。有个同学搬家,我去帮忙,这几天都住在那边,不回家了。”
高挑白净的大男孩,笑得真挚又坦白。
沈愉初看着那双澄净的眼睛,没将“是女同学吗”的疑问问出口。
“哦,知道了。”她的不满尽数落在比简短更简短的回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