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就定期……”ivy涩意地顿了下,似乎难以启齿。
季延崇这次没有善解人意地接话了。
他凉薄地垂眸睨着她,不发一言。
ivy深呼吸后,继续说道:“定期把aanda的情况,报给陈总。”
“比如?”季延崇问。
ivy说:“比如,她的工作情况,她最近和什么人走得近,还有……她的感情状况。”
“然后就一路高升至高级经理。”季延崇抬手,言不由衷鼓了两下掌,“好买卖。”
语言中显而易见的羞辱翻起ivy心中久困的愧怍和耻辱,ivy咬着牙,艰难启齿,“我一直很痛苦,并不以此为傲。”
季延崇面露明显不信的哂笑,似是不屑再谈这件事,话锋一转道:“钟文伯也知道你偷打小报告的事?”
“他不知道,跟他没有关系!”ivy着急抢说。
季延崇“嗤”一声笑了,边笑边摇头,“看不出来,你们还挺情比金坚。”
ivy遑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和饶嘉淑根本就没有感情了——”
话蓦地截断,她想起了饶嘉淑和季延崇的关系。
季延崇照旧是那副面无波澜的笑,像雕塑师巅峰时期最完美的得意作品。
他是饶嘉淑一手抚养长大的。
最早年的经历像是遮了浊雾,模模糊糊的记忆和懂事后琢磨出的细枝末节对应,拼凑还原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那位好父亲季鸿远,跟门当户对的富家千金结婚的日子就在眼前了,优柔寡断没本事的男人,权和利想要,宠爱的心尖肉也不想放,两头牵扯,惹怒了季老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