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钟董助理像是被开启了吐槽开关,筷子往餐盘里一摔就抱怨开了,“别提了,我今天真是跑断了腿。早上我给钟董送个材料,送到他家发现没人,才知道钟董搬到上弘路一号去了。”
不算熟悉的豪宅小区名称入耳,沈愉初倏尔一愣,从餐盘上抬起头。
另外一个同事搭腔问:“哎?我记得钟董一直住天幕花园。”
“就是啊!”助理哭丧着把脸埋进手掌里,“不声不响的,我是他助理啊!居然都没人通知我。”
同事只好用“老板就是房子多”的说法来安慰她。
结果助理说越说气愤,连钟文伯的私人行踪都一顺嘴泄露了,“晚上钟董本来要参加一个酒会,发言材料我昨天熬夜写出来了,改了三遍,都要吐血了,结果刚才钟董跟我说,晚上有事,不去了,让我帮他推掉。”
工作这么久,谁都有过心血作废的苦痛经历,一时皆心有戚戚。
“而且,是跟你们俩我才说的啊……”助理左右看一眼,食堂只剩两个工作人员在打扫桌椅,确认没人注意到这边,才神神秘秘压低了声说:“我去的时候,钟董的平板就放在桌上,是豪华温泉酒店的订房界面,他还问我,怎么绑定银行卡。”
“钟太太回国了?”同事的第一反应是这个。
“当然没有。”助理故作玄妙地昂起头。
沈愉初埋头吃饭,顺便在心里努力劝服自己。
她是去上弘路一号接过ivy,但上弘路一号那么多住客,谁还不许老板和员工同住一个小区了。
钟文伯和ivy?
没那么巧的事吧。
何况晚上ivy还要跟他们一起吃火锅迎新呢,不管钟文伯订酒店的目的是什么,至少都和ivy没关系。
“有可能是帮别人订的吧。”沈愉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