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么样?”
沈愉初直截了当提出诉求,“得加钱。”
对方显然被沈愉初不按常理出牌的逻辑搞得措手不及,电话陷入了几乎长达一个世纪的沉默。
再开口,防备地提问:“你要多少?”
沈愉初狮子大开口的口气过于理所当然,仿佛在说着什么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千万吧。”
“你怎么不去抢?!”难以置信的惊呼。
沈愉初不疾不徐再度偏离话题,“贵姓?”
长久无声之后,“……黄。”
“黄小姐,从你的谈吐中,我猜测你应该出自教养良好的富裕家庭。”
沈愉初应付多了妖魔鬼怪,违心不要脸的话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
电话对面上扬了音调哼了一声,明显带着几分小小的骄傲。
沈愉初故意长长一叹,“其实这个年代,未婚先孕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我对申老师持续纠缠不休、以死相逼打感情牌,你的家庭或许会因此对申老师抱持些许成见。要知道第一印象真的很难改观,尤其是对像你们这样,跨越阶层的……夫妻而言。”
她忽然觉得话术有些似曾相识,和供应商谈判差不多是类似的套路,对底下人的年终述职做出回应也能找出些许共通之处。
总归就是软硬兼有之,迂回和干脆并举,“一千万,我保证,马上删除申杰所有的联系方式,并将他曾经赠予的所有礼品寄还。”
“谁还要那些破玩意!”黄雯雯不屑嗤了声。
“好的,那我一并处理掉。”沈愉初友好得像没脾气,只差掏心掏肺了,“黄小姐,你认为我的提议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