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静了。
这徒然的安静让陈宴清一松。
也就是这一瞬,就听见姜棠鼻尖红红的,眼睛湿湿的,整个人颤抖着说:“陈宴清,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呜呜呜。”
姜棠靠在石壁上,发髻松散,并拢着双腿。
一只手臂搁在两人中间,作困兽之争,另一只手臂推着他,眼角睫羽一张一合,沁出一股股温热的眼泪,被他欺负的近乎崩溃。
陈宴清唇上沾着口津,看着她人也一愣。
所以的热血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急速冷却,理智让他开始自弃,所以,他是都发疯做了什么。
姜棠感觉到他的冷静,对着他发声道:“放开我。”
她不怕谁听见了,声音特别冷。
陈宴清听出她的决绝,但也不敢不听,只把人放下去,手擒着她腕子,虚虚的力道,不至于疼了她,但也不会让她逃脱。
陈宴清彻底回神了,伸手想要给她擦泪,“对不起……”
姜棠拍开他的手,陈宴清却不在意,又伸过去给她擦,小心翼翼的。
血脉和天性,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东西。
这时候陈宴清第一次真切体会到柳氏的话,“你母亲的哭求持续了一夜,你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她不愿意啊!”
姜棠也不愿意,所以她哭。
可她的哭在那种时候,对他却像是一种卖力,激发了他骨子里的渴望,如果不是姜棠崩溃的那句话拉回他的神智,他……
姜棠知道逃不了,也没准备就这么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