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缓慢道:“你什么意思?”
姜棠鼓着脸教,“你要按着我写的做。”反思己过,然后郑重道歉。
“按着你写的……做?”那不就是和离吗?
陈宴清说着走近,笑了一下,藏着的指尖都在发抖。
因为平时他对姜棠哄着的多,姜棠少有见过这种久违的含着戾气的讥笑,大概就像冰层下生冷的冬水,不经意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姜棠瞧着有些怕,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就生气了。
正巧不远处传来孟舒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姜棠的思路。
她抓着粉竹就要走,惹不起躲得起。
谁料陈宴清忽然抓住她的腕子,用了极大的力气,拉着她就要往他刚刚出来的地方走,那里一丛假山,怪石嶙峋,大白天瞧着也阴森森,怪不得方才没有一眼瞧见他。
“哎,大人……夫人……”
粉竹张着嘴不知道叫谁停。
任谁都知道现在陈宴清的脸色不好,过去怕是要发火。
粉竹想起之前姜棠吐的脸色苍白的模样,自然是偏向自小一起长大的姑娘的,提着裙子就要追过去。
姜棠没注意到,陈宴清却是眼睛一扫。
紧接着跟着陈宴清的暗卫,就青天白日的,在别人的家中,十分强盗的绑架了别人的丫鬟。
粉竹就像小鸡仔一样,被暗卫捂着嘴躲向另一边,独余下姜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简直就是陈宴清案板上的鱼。
粉竹简直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