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饮了口茶,年迈的五官透着雾气,给人一种危险阴森之感。
他轻语道:“还是年轻,自以为什么都瞒过了朕。”
熟不知不管是练马场的醉酒,还是春风楼的失态,以及他心里对姜棠隐晦的心思,皇帝都了如指掌。
“早前让你交代贵妃的事,如何了?”
“贵妃已安吩咐传达了沈家,年前陛下昏着,所以不知,姜姑娘回门那日沈安曾翻墙去过姜家,另外沈家的姑娘沈媛……似乎对陈大人有些想法。”
“有意思。”皇帝转动着棋子,“可朕瞧着,怎么没什么效果?”
全公公道:“娘娘说因为近来春闱沈家看沈安的紧,春闱之后便把人送到万华寺潜心学习。”
“妇人之仁。”皇帝道。
他既应了给沈家名利,春不春闱又有何相干?
“陛下,沈公子才学的确优异。”
皇帝皱起的眉毛果然轻缓下来,不知想到什么没再追究下去,后来瞧见桌边滚烫的茶水,忽意味深长道:“既然一子暂无用,那便换一子吧!”
“……”
“朕记得沈安春闱名在前三吧!”
全公公不知皇帝何意,“是。”
皇帝笑道:“既如此沈家总要宴请,你去,拟朕旨意给沈家恩赐。”这样一来宴会之上,因他赏识,来沈家的人只多不少。
“可沈公子考罢,并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