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瞧见姜棠无事,这种感觉都没有淡去。
今日他对柳氏下了重手,也是因为这个嬷嬷的缘故,今日柳氏推到假山上的是个嬷嬷,难保明日推的不是姜棠。
他不敢赌,所以才出手。
与他相比,姜棠咬了一口糕点,显的淡定多了。
“因为紫苏说,那边路况危险,大家都不敢跑,如果不跑的话傻子才会撞到假山上。”
陈宴清:“那你怎知那个嬷嬷不是柳氏同伙?”
姜棠回忆了一下,许久方道:“因为嬷嬷流的是真血,正常人都很惜命,而且她说有人来祭拜,之前的香烛纸钱不知怎的潮了,脸上疑惑是真,而且并不情愿出来。”
“最后我过去的时候,嬷嬷和紫苏一起被扣押,没人给她治伤。”
姜知白曾教她用人之道,身为主子要想让人臣服,用钱用物终究都不牢靠,因为总有人会比你厉害,但用情就不一样了,每个人情的深浅不同,便是独一无二。
那个嬷嬷如果是柳氏的人,柳氏为了表示为她做事是有好处了,怎么也会先帮人看伤笼络人心吧。
然而,并没有。
这下陈宴清可对姜棠另眼相看了,“你倒是观察入微啊!”
这句话让姜棠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想的慢嘛,父亲和阿兄在我病好后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观察,把什么都记好了,他们才好给我报仇。”
“你很聪明。”若脑无伤,未必不能成事。
听陈宴清夸奖她的话,姜棠眼珠一转,朝他伸手道:“那我能申请,为了我的聪明,多要一块糕点吗?”
本来带笑的男人瞬间敛了神色,余光往盘里一瞥,“你已吃了四块,比往日多了两块。”
北院厨娘知道姜棠爱甜,为了讨好她糖都不要命的放,白日的话陈宴清能开恩给她,但晚上怕她积食牙疼,绝对不会法外开恩,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