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长大后这一声表兄竟成了枷锁,束缚了姜棠对她情感的转变。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过机会。
就算没有陈宴清,成亲之时他也会问过姜棠意见。
那时听见这真切的一声表兄,想来他也不会勉强她。
他们注定成不了夫妻。
沈安闭眸,“没有,不用变,挺好的。”
亲情也好,爱情也罢,从小的情分,她好就行。
“出来的久了,耽误学业,瞧见你挺好的,我也放心了,”沈安笑道:“不过你既说了表兄,是与你阿兄一样的,日后若有委屈,也不必同我客气。”
“先走了。”
沈安转身而去,背影在腊月的风中竟有几分无助。
姜棠瞧着一时恍惚,脑海中竟想起那年灯会落雨,他们没赶上看河畔烟花。
姜棠从不曾对什么期盼,自然也无所谓错过,然而沈安却不想让她遗憾,于是后来他离开一会,回来租了艘船带着他们深入芦苇。
那年姜棠年少,常年固步一院,更如井底之蛙,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
她感叹道:“这不是烟花吧!”
孟舒当时头一个回她,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我的傻妹妹,这个当然不是……”
“不,这是烟花。”
沈安打断了孟舒,姜棠还有些诧异。
不过后来被姜知白一顿戏弄,她也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便当自己看了场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