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蝶一咬牙,挪开手,将脸凑得更紧。
侧颈的鳞片约有拇指指甲盖的大小,因先前被温敛故用手拔过的缘故,浅青色鳞片的根部泛红,隐隐有些血色,丝丝缕缕地在鳞片上蔓延。
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江月蝶小心翼翼地将指腹搭在鳞片上,轻轻问:“还疼么?”
两人贴得很近,她开口时唇畔几乎擦过侧颈的鳞片,湿热的吐息落在干燥的鳞片上,锋利的边缘都变得绵软。
喉咙有些干涩,温敛故垂下眼虚虚地望着她的侧脸,原先的话到了嘴边又被咽下。
他神使鬼差地开口:“……疼。”
话出口后,温敛故抿了抿唇,对上江月蝶抬起的眼眸,又轻声道:“很疼。”
江月蝶杏眼顿时睁得极大。
连温敛故都说疼了……
那一定是真的很疼啊!
江月蝶着急道:“我去问问他们有没有药膏。”
药膏么。
这个词汇像是一个机关,勾起了曾经的画面。
指腹温热,化开清凉的药膏,落在疤痕上。
温敛故曾以为江月蝶这是在做无用功,并不当回事。
如今回忆起来,却觉得手指上的疤痕都留有了温度。
不再轻描淡写,而是求之不得。
不可否认,对于这个提议,温敛故有一瞬的心动,但又刹那消散。
此时此刻,他更不想放江月蝶离开。
而且……他们?
又是那些无关紧要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