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关于“剑”的往事,她可还记着呢。

江月蝶歪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该如何开口,一手捏着块小点心,心不在焉地起了话头。

“你刚才可真厉害,一句话就让磕三个头变成了三十个响头,白容秋都被你吓晕过去了。”

温敛故学着江月蝶的样子拿起了一块雪白的糕点,咬了一口,才慢条斯理道:“是么,我以为你们先前说的就是三十个。”

江月蝶一愣,怀疑道:“你不是故意的?”

温敛故歪了歪头,面露不解,随着他的动作,散在脑后的乌发也滑落了些许置于身前,其中有一缕短的格外明显。

“故意?”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之事,眉目弯如新月,“他们不值得我耗费心神。”

江月蝶默然一瞬:“所以你也不是故意叫错白容秋的名字?”

温敛故奇怪道:“我为什么要记住她的名字。”

许是他回复的太快,两人话赶着话,江月蝶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

若是旁人也许能说记性不好,可温敛故绝非如此,江月蝶听慕容灵说起过温敛故在地牢外连破十层阵法的丰功伟绩。那些繁复无比的阵法,江月蝶看一眼就头疼,更别提记住了。

但温敛故可以,他不仅能记住这些乱七八糟的阵法,就连曾经幼时习得的剑法都能铭记于心。

这样一个人,如何会记不住人的名字呢?更何况看楚越宣的样子,白家和云重派关系匪浅,慕容灵真是直言了白家出过许多厉害人物。可以说,无论从哪个角度,温敛故都没理由记不住白容秋的名字。

但他偏偏就忘了,甚至还忽视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