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着,缘何男人狠毒便是“无毒不丈夫”,女人狠毒就是“最毒妇人心”?
与人结了梁子,难不成报仇前还得先见个礼吗?
只是这心思想到半截,红玉便觉出些不对味儿来。
她状似无意地问道:“王爷,不知这李秋娘想了何等毒计?”
“她要设计毁了那少林寺的宏远高僧,我听闻这宏远佛法高深,乃是不世出的高僧,与那些武夫可是截然不同。”拓跋浚说到这,还叹了口气,“只可惜李秋娘要拿他做筏子,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
红玉心中顿时不畅快起来。
毁了一个秃驴便是狠毒了?
那她害死了公子全家,岂不是十恶不赦、狠毒至极?
她瞥了拓跋浚一眼,心中暗恨。
红玉其实一早就知道,拓跋浚的势力比之中原的王爷,其实是大大不如的。
只是中原人规矩甚大,她一介女子,就是费尽力气,也别想对政事指手画脚。
选了这拓跋浚,原本就是下下策。
只不过这拓跋浚从前一向惜才,颇有礼贤下士之风,红玉便以为,这人虽落魄,却未必没有刘玄德之能。
如今一看,此人着实鼠目寸光,还没成事,便已经有了鸟尽弓藏之意。
红玉这阵子就隐隐觉得不对劲,今天才终于看清了苗头。
这拓跋浚眼见着要在中原成就一番事业,本性愈发压抑不住,开始公然看不起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