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宦官胸口并无淤青,胸骨更未碎裂,心脉却被掌力震断。
凶手的掌力功夫,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在练武之人当中应数一流,绝不是飞鱼能办到的。
“此事暂且不提,我另有一事着你去办。”
“但凭国公吩咐。”参将半跪在地,抱拳说道。
“你明日出发,去麟州一趟,拜会麟州刺史张瓘,告诉他,我要一样东西,他若双手奉上,来日便可回京做官。”石敬瑭双眼微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那参将大为不解,正待开口,石敬瑭又说道:“旁人我信不过,此事交予你,最为妥帖。”
参将问道:“不知那张瓘手中有何宝物?属下知晓一二,也好辨辨真假。”
“你可知这张瓘为何离京?”石敬瑭反问一句,自己答道:“此人是先帝近臣张承业的侄儿,年轻时却跟随那朱温老儿打天下,先帝灭了伪朝之后,念在张承业的面子上,饶了张瓘一命,还给他封了官……”
实际上,张承业是昔日大唐皇帝赐予晋王李克用府上的一名宦臣,这人虽是宦臣,但却文武双全,忠心耿耿,很得李克用重用。
李克用临死前,便将张承业视为托孤老臣,命他掌管军务,辅佐李存勖夺得天下。
先帝李存勖对这位老臣也十分敬重,私下里称之为“七哥”,这张承业的侄子,自然也耳濡目染,知道不少当时宫中的秘辛。
只是李嗣源因为帝位不正的问题,对李存勖从前的近臣颇多猜忌,才将张瓘远远地支到麟州去了。
石敬瑭想从他手里要的,就是那份丢失的名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