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郡王起身,吃早膳、服药。
他裹着狐裘躺在软塌上,侧头透过窗牖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恹恹地说:“等了两日了,茶珠怎么还没来。”他斜睨着刘管事,眼眸半眯。
“昨夜年氏回禀的时候,郡王已经歇息了。听说年氏去惜玉楼寻茶姑娘,茶姑娘派人将她拖了出去。”
“年氏在楼外等了一日,晚上陆公子竟然来惜玉楼门口接茶姑娘,两人一起用了晚膳,共同回到了茶姑娘的私宅。”说到这里,刘管事见郡王挑眉,他声音小了几分。
“然后呢?”晏景兮脸上带着微凉的笑意,拢了拢狐裘,柔软的毛皮堆在颈上。
“将近子时,年氏又派了人去房顶上查看……”刘管事顿了顿,“陆公子与茶姑娘似乎是同塌而眠,两人还在房里蜜里调油地说话,他们在房顶上听了片刻,里面安静了,似是已经安寝。年氏不敢打扰陆公子,害怕暴露了茶姑娘的身份,所以便回来向郡王禀明此事。”
他被“同塌而眠”四个字给震住了,其他的话听不清楚,只觉得刘管事的声音十分吵闹,“之前不是说,茶珠对假扮温玲玲勾引陆秀洵的事很抵触么?怎么,如今陆秀洵找到惜玉楼去了,她掩藏不了身份,便以色.诱之?”
晏景兮回想起那夜亲吻她脸颊的光景,伸手轻揩嘴皮,他身体不好,一向不怎么喝酒。
那夜酒力不胜,想到在自己这般难堪的时候只有茶珠来看望他,他心里顿时很想要她,只是后来的事情……他酒醒后有些记不清了,可能是他太过粗鲁,所以小珠儿扭捏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