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珠上了马车,小翠也跟了上来,“我随行伺候姑娘吧。”
茶珠招呼车夫往城西的医馆驶去,又笑着对小翠道:“你这身冬衣不错,袖口的喜鹊是秀坊的绣娘缝的吧,很精美。”
小翠含蓄地低头浅笑,反问道:“姑娘去医馆做什么,惜玉楼这边也有两家医馆,姑娘若是病了,去城西问诊也太远了。”
茶珠笑了笑,“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医馆,小翠推开槅门,听到里面嘈杂声不断,茶珠掀开隔风的帷帘,走进去一瞧,医馆里多了很多病人,大夫、小童和杂役忙得不可开交。
小童见又有人进来,凑到茶珠面前歉意地笑道:“我们实在忙不过来了,姑娘如果不是急诊的话,不妨去城中的医馆吧。”
茶珠诧异地问:“今日怎么这么多人?我昨晚来的时候医馆里冷清得很。”她放眼望去,堂中十来个凳子上都坐满了人,大多都穿得十分朴素,没有凳子坐的老叟老妪靠着墙角歇息。房里充斥着一股酸闷的汗臭和浓郁的药味。
坐在一旁椅子上等候的老伯道:“今早我们村里来了一个善心的公子,他派人给我们整修房子,他见村里不少人都冻病了,给我们银子让我们来诊治。”
老伯身旁的妇女面容消瘦,裹着打了不少补丁的棉衣,咳嗽了半晌道:“我咳嗽了十来日,我自己扯点草药熬汤,本想忍一忍病就好了。今早那个公子看见了,硬是把我送上马车,让我来医治。”
“那位公子说他也是受命行事,让我们不用对他言谢。”
茶珠猜到了是世子所为,未曾想他动作这么快,是他派人来做事,还是他自己做了事却不让人感激呢?她怀里这点银子可能是送不出去了。她站在堂中,突然有人拉她的衣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