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他将东西收拾好了,又把食盒放回门口,不时杜昔就拿去还了。
……
翌日清晨,严铮站在院门口,他手里拿着一个粉彩瓷器,里面插着几束修剪妥帖的梅花。
这是他精于插花的母亲送给茶珠的生辰礼物,当然他自己还有别的准备。前日和母亲说了许久心中所想,后来母亲既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只说让他先自行斟酌,她也再好好想想。
他昨日准备了一整日给茶珠庆生的礼物,又从母亲那里得知了她的住处,今日一早便来院外接她出去游玩。
他沐浴焚香,头发梳得平平整整,戴的玉冠,穿的华服也是让府中众人帮他仔细筛选过的。
他轻咳了一声,嘴里泛着青盐的清爽气息,想了想今日要对她说的话,整顿心情,敲响了黑漆木门。
两人有二十来日未私下出去游玩了,上一次还是在画舫那日,他想着中间因为种种事情不太顺利,今日一定要在她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他又敲了敲木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是他找错了地方,他听到一个男子在里面问,“谁啊?”
严铮剑眉微蹙,这声音有点像小陆,他正在心里嘲笑自己多想,木门从里打开了。
陆秀洵穿着家居的荼白色宽松衣袍,青丝尚未打理,顺滑地垂在身后。他倚着门槛看向他,“铮哥,有事吗?”
严铮瞳孔不安又不解地晃动了数下,他薄唇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手里的瓷瓶险些摔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