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会就在地上云雨了吧?”她笑着揶揄道,“他也太急了些,不过男人嘛,都这样。”
“疼吗?我给你准备了一盒药膏,你待会儿沐浴之后自己擦一擦,磨破的地方便会舒缓很多。”说着芙若将放在桌上的一个褐色的小方盒子递给她,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放心吧,他可是国公府的世子,之前能出一箱金子让你休息,今天完事之后,他肯定不会似那些穷鬼一样不负责任地逃跑。”
茶珠被她上下打量着,一时竟然说不出话,今夜只有不太聪慧的芙若,因为钱财的缘故,竟然对她有几分关心。
茶珠想到郡王和温玲玲,鼻头微酸,眼眶泛红,她接过药膏缓缓地坐下,低落地说:“没成,他走了。”
芙若“啧”了一声,顿时烦躁起来,指着她吼道:“没成?怎么会没成呢?你可不许诓骗我,我看到屏风抖动了几下,他明明都抱着你亲吻了……”
“你们走了之后,他也翻窗走了。”茶珠惆怅地说,“听说他下月要说亲事了,大概不想招惹我这般烟花柳巷的女子吧。对不起芙若姐姐,让你失望了。”
茶珠想快些把她敷衍走,这事就算完了。未曾想她说的是严世子,心里想的却是郡王府的烦心事,不禁潸然泪下。
芙若被她失落的情绪打动了,竟然也红了眼睑,她咬牙切齿地说:“出身这一茬对于我们来说着实是没有办法,我曾经也有真心爱过的男子,后来他那老娘要死要活地哭闹,他便与我断了联系。”
“罢了,谁稀罕他。”芙若对着地板“呸”了一声,“你长得这般好看,我看了都怜爱。你别自暴自弃,我相信你未来会好起来的。”
她又搂着茶珠的肩膀,说:“你还年轻,爱过一两个不值当的男子,不要紧的。未来还长,咱们走着瞧!”
这话说到了茶珠的心里,自小的痴恋真是不值当!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再也不顾面子,侧头把脸埋在芙若的肩膀上。
本来因利而合、甚至有私仇的两个人,在温煦的烛火照耀下,相拥着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