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珠走到海棠间门口时,突然隐隐有些期待,海棠间里会不会是严世子?他未来过这地方,所以出手才如此阔绰。
她跨进房中,房内坐着三人,并不是她相熟的贵公子,也不是严世子。她心里失望地叹了口气,浅浅一笑,“贵客安好。”
三人中最年轻的那位点了点头,并未多看她一眼,挥手道:“弹一首阳春白雪吧。”
“好。”茶珠走到喜鹊牡丹图的屏风旁坐下,垂头轻拢慢捻,她一向是是安静弹曲不与宾客多话的。
她才来惜玉楼时,曾有贵客向英妈妈骂她,说她闷葫芦一样极不讨喜。
她以为会挨英妈妈的训,英妈妈却赞扬她:“贵人见惯了曲意迎合之人,你越沉默文静,他们越觉得你貌娇志洁,柔弱端庄,即使流落风尘也出淤泥而不染,他们会更想与你多说几句,成为你心中不同的存在。”
英妈妈总结道:“你不讨好他们,他们就会讨好你,这叫攻守之势异也。”
茶珠竖起大拇指,“妈妈书读得不少。”
“呵,我闻名京都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她得意地扭头,吸着象牙烟嘴袅袅婷婷地离开。
茶珠垂眸弹琵琶,场中三人在谈生意,年长的两位因生意上的事产生了龃龉,年轻的那位公子开着玩笑缓和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