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洛槐南走出房间,然后打了一盆热水,手里捧着香炉,她在床脚点燃香炉,然后跪下给苏临脱靴子。
“我自己来就好!”苏临急忙道。
但洛槐南却拨开了苏临的手,轻声道:“我在醉仙楼也经常给客人洗脚和按背,难道我能给那些人洗脚,就不能给苏临哥哥你洗脚?还是说……苏临哥哥你嫌弃我手脏?”
“没……没有的事。”苏临别过头,双手抓紧床单,任由洛槐南将自己的靴子和袜子脱去。
温热的水浸没了双脚,细嫩的双手在脚趾的缝隙间轻轻揉搓,洛槐南的按摩非常细致,手艺很好,苏临抓床单越抓越紧,仿佛是忍受严刑拷打的犯人,忍得很辛苦。
终于,酷刑结束了,苏临躺上床,盖上被子,忽然困意如潮水般席来,如积蓄多日的洪水突然决堤,在一瞬间淹没了清醒的意识,在头沾到枕头的刹那,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噢噢噢——!!”
苏临在鸡鸣声中睁开双眼,昨日的疲惫一去不返,清醒的意识重新回到身体,灵活有条理
的思维,还有浑身上下满溢的力量感——他又活过来了。
“苏临哥哥,你醒了?早上好?”纤细的手臂轻轻摩擦着苏临健壮的侧腰,耳边响起的慵懒嗓音像掺了蜜糖。
苏临惊恐地转头,只见秀发散乱的洛槐南微笑着躺在床上,睡眼朦胧地望着自己,他立刻掀开被子往下一瞧,看到裤子还穿在身上,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是和衣而眠。
“好久没看你睡这么沉了,我怕我回去后你又睡不着,所以就浅睡一会。”洛槐南揉着眼睛,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利索地翻身下床,“我给你去买早饭,苏临哥哥再睡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