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谦闻言,面上一时敛眉,“巡防统领李诚如?”
“属下倒与他交往不深,原咱们都是衙署军营两头,李诚如大人乃城防的。”
“可是他有何不妥之处?”
李云辞倏地垂了眉眼,教人瞧不出半点他的神情,只心下倒有些怀念起那个知无不言的李宥来。
他身旁,好似除了李宥,旁人与他说话时皆是瞻前顾后不肯轻易得罪人。
阿二虽忠心耿耿,却也是个惯会见人说人话之人。
二人正说着,外头人来报,只道阿二回了。
李云辞随即起身,“可带了旁人回?”
“是有一位鬓发皆白的老者。”
李云辞心下好似终有了着落,也不与张谦多言,迈步出了屋子,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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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辞至后院时,东珠阿二皆被赶了出来正在檐下东闯西踱得乱窜着,见着他来,东珠忙上前。
“阿兄,那墨大夫可牢靠么?瞧着站都站不稳,怎的一进屋便将我们皆轰了出来?”
李云辞沉了眉,正要出言苛责,身旁的阿二忙道,“表小姐多虑了,既是王爷寻回来的,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东珠这才再不作声,只魂不守舍地沿着檐下打着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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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才听得“吱呀”一声,门从里头开了。